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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在矿坑集合处,母亲会亲手为父亲系上木铃,让它平安守护,那是个用活生生的生命见证着它兴盛与衰败的年代。 如今废弃、灰旧的矿道、砖头封住的坑口,以及周遭依稀还留有生活痕迹的颓败工寮,那是1960年代煤矿业最後的印记。 每个年代都有它独特印记,我们都挣扎在其中。 今年初春,父亲离开了半年多,在老家恍惚中,他Ai坐的沙发上,我依旧看见他打着瞌睡的身影。 我想,是该出去走走,沈淀心情,於是有了这一次的旅行。 来到倚着海港的滨海山城,迎着海风,三月的雾雨显得格外不同,不需要打伞,微微的凉意正好。 空气微冷,不需要目地,随X漫步在昔日矿区,踩踏着顺着当地筑坡而建的阶梯步道,在这里看的见小时候的黑sE屋顶,以前老家每每到夏天父亲便会为屋顶重新补修防水用的沥青。 雾雨里黑sE屋顶衬着山头错落颓废的坑道,海天里像幅泼墨画,在画里你很容易就会注目着它,一栋老木、红砖头的工寮。 在泼墨画里,我遇见了它,山城美馆。 走进美馆,视线便被一颗仰天展姿的木铃树x1引,在挑高的空间形成一道独特的风景;木铃,风一扬,三三两两带着木质独特的厚实,声声响动,像是低Y,温柔的呼唤声,煞是好听,我一下子就沉醉木铃声中,久久,久久,心头有一种放下的安抚。 也许是发现伫立其中的我,也许是风铃声,让轻抚着木铃的老NN,想将心里深处的故事道来,她笑了笑,目光遥望窗外山城,带着岁月花白的髪丝,轻轻随着木铃摆动,她柔柔的,缓缓的用着方言,像是日常生活中的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