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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破灭

倾听你。」

    几句话轻盈却重击了裴昕,她忽地恍神,变得空洞。

    裴美惠跟着李文修来到了广兴号,看她匆匆忙忙,但身上穿金戴银,虽说是心系nV儿却仍不忘奢华。

    看见跌坐在地上的裴昕,裴美惠也赶紧蹲下查看。nV儿残破的身T、失神的模样一一映入她的眼中,她不敢相信也不能相信。

    「警察说我nV儿Si了,又说她的屍T不见了,她现在就在我的面前,但为什麽是这样??」裴美惠喃喃,後崩溃大哭,因为不忍心责备自己的nV儿,便起身向着李文修一阵猛打,「我nV儿就是交到你这个坏朋友,都是你没有照顾好她,才会害她变成这样。为什麽就不能好好地过日子,找份好工作、买车买房,让你像个正常人很难吗?」

    面对指责,李文修一GU震撼,他挨着裴美惠的拳头,想着这一路走来的种种。总是活在最底层,被权势踩在脚下,一双手经历过无数的肮脏与龌龊,要想过上好日子,哪有这麽容易——还有,要怎样才能算个正常人?

    李文修膝盖一软跪在地上,小声沮丧地说:「难道是我自己想要这样的吗?就算裴昕有个有钱mama,不也是只能这样吗?」他觉得苦恼,觉得委屈,双手握拳抑制不住颤抖,「像你这麽优越的人,什麽都有、什麽都好,究竟要怎麽明白我们。明白我们明明光是活着,就已经用尽全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