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瑗天意从来高难问6
…” 他“我”了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赵熹不给他台阶下,让他在那儿犹豫。最后,伯琮低下头:“我怕爹爹不要我。” 赵熹也许没有想过这个答案,因为沉默的时间很久,伯琮静静地等待审判,而审判始终没有来临,赵熹爱怜地抚摸着他长出一点yingying发茬的头顶。 一种保证,伯琮在他的怀里埋着,没有看见他此时的神情。 “爹爹不会不要你的。” 怀抱动了两下,伯琮仍然执拗地不肯起来,赵熹没有催他,而是让赵瑗坐到了他的膝上,一手抱着他的背,一手动了动:“但是,你要诚实。” “诚实?” “诚实就是,永远不可以对爹爹说谎。”赵熹说,“你既然以前不认字,爹爹就教你认第一个字。” 他从赵熹的怀抱里出来,捻过一张墨迹未干的字纸,上面有一个字。 赵熹的书法,幼随其父,学二薛、黄庭坚,后又学孙过庭,最后融汇二王笔锋,字体优雅雍容、含蓄藏锋,舒展而有韵味。 “这就是‘诚’字。从今天起,你写‘诚’字一百遍,直到学完《千字文》为止。” 伯琮吸了吸鼻子:“我再也不会对爹爹说谎了。我现在就去写。” 赵熹笑了,抱拥着伯琮的那团白云忽然开始抖动:“现在不用写,现在咱们出去。” 伯琮没反应过来:“出去?去哪里?” 赵熹把他抱起来,珍惜的姿态如同对一个婴儿:“去街上呀!” 伯琮感到有点不好意思,因为他自我感觉是个大孩子,可赵熹还是动辄就抱着他,仿佛他是一块琉璃、一朵云彩,稍不留神就会碎掉、消散那样。 伯琮很少被人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