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熹汉恩自浅胡恩深4
鹏。他没事从北边飞到南边看什么?” 可他的话一出口,赵熹忽然大笑起来,他似乎是站累了,在乌珠这里抽了一把凳子坐下,乌珠的身体也顺势转向他:“你知道吗?在《庄子》里面,大鹏鸟在天上飞的时候,蝉和啁啾也这么说。他们说:我们奋力飞啊飞,可遇见高一点的榆树就会停止,飞不过去,就掉在地上,大鹏鸟啊大鹏鸟,为什么要飞九万里,到南海去呢?” 乌珠沉默片刻:“对啊,他为什么要去南海!”他又问赵熹:“这个什么‘鹏’是真的吗?” 赵熹的眼睛一转:“我不知道。” 乌珠愤愤地:“奇奇怪怪,一会儿鱼,一会儿鸟的,你们宋朝的书都爱乱说,你就爱看这种?” 赵熹凝视了他一会儿,他忽然明白过来乌珠其实不懂他的一切,难以理解孕育他灵魂的任何事物,但这一切并不妨碍乌珠喜欢他,真奇怪,书上没有一种爱情是这样的。 赵熹说:“我不太爱看这种书,我爹爹爱看。” 父亲相信这个世界上有长三千里的鱼,有一飞九万里的鸟,有可以乘云踏月的仙人。 乌珠说:“那你爱看什么?” 赵熹比了一个“嘘”的手势:“我爱看《春秋》。” 乌珠说:“那又是什么?” 赵熹说:“一本故事书。”他望着乌珠,有点多愁善感,又有点不知所措,忽然,他就站起来:“我走了。” 乌珠“蹭”一下离开了座位:“为什么要走?我还没涂药呢!”他匆匆地给自己找了件上衣穿,追上赵熹:“你今天为什么走得那么快?我说什么话让你讨厌了吗?” 赵熹说:“没有。” 乌珠拉住了他的手,胡乱道歉:“对不起,我不该觉得大鹏鸟不存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