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瑗废池乔木倦言兵2
赵熹的嘴唇露出本来的面目,泛着白的rou红:“讲哪一本书?” 赵瑗说:“《汉书》。” 赵熹又问:“讲谁?” 赵瑗回答:“武帝。” 赵熹“嗯”了一声:“讲到哪里?” 赵瑗没有立刻回答,只是走到他面前,赵熹伸出手,把他拉过来,坐到椅子上,宽广的玉座,赵熹靠在他的肩头,微微闭着眼。 他满意了,回答父亲:“秋七月,桉道侯韩说、使者江充等掘蛊太zigong。” 赵熹说:“史讷擅长说礼,却不该给你讲史。”靠在儿子肩头,侧过脸,他又如同那条蛇:“他教不了你。” 那谁能教呢? 不光是史讷,所有人都这样,臣子有臣子的道理,君王有君王的要求,是不可以混淆相同的。 赵瑗就只能留在福宁殿里,宽广的黑漆床,素黄罗被。半夜里,他们两个人不知道为什么又滚到一起,赵熹搂着他的脖子,体温降下来:“去不去看星星?” 好晚的天。 赵熹披了一件褙子和他出门,步上凤凰山上的瑶台云境。 没有点灯,没有声响。倦鸟归巢,寒蛰轻鸣。 繁星如棋。 瑶台镜是除了韦后的慈宁殿以外,临安行在的最高处,山峰平地上的一座露台。宫人被屏退,赵熹指着天空,向赵瑗细说每一颗星星,星星是人间的反应,三垣、四象、二十八星宿,循着赵熹的语调,赵瑗仰着头,寻找斗、牛、翼、轸,紫薇垣的帝星闪耀,在它之北,有一颗前驱之星。 赵熹说:“这就是前星。” 夜风吹过来,不冷,只是把赵熹身上带着一点rou欲的芬芳传达到他鼻尖,赵熹的手往下指一指:“这是卫星,奴仆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