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瑗天意从来高难问1
那小孩大概也能感觉出来老板是在找补,嘴巴抿着,是个有点害臊但努力憋住的架势,脸倒不红,也许是因为本身黑。 过了一会儿,他开口了:“是岳承宣呀。” “什么?” “不是岳帅,是岳承宣呀。” 小孩子一字一句地纠正,又回头看了一眼后面茶楼旗帜的招牌,走了。 老板回过头,气道:“你让他管岳帅叫岳承宣,疯啦?他们认识岳承宣是谁么?我看你是认识几个字就不知道东西南北了,你上一个在这儿说书的,非和我犟,那时候岳展是观察使,他非管人家叫‘岳观察’,好家伙,过了几天大家都说岳帅生了个儿子叫观察!一问都说是我这儿听来,我这楼差点因为造谣给人封了!耽误我赚钱了唯你是问!” 说书人在内心痛骂那事精:“那他快三十了还没儿子,大家伙关心关心,是好意呀。”又不肯虚心接受老板的痛骂,毕竟他的提成工资和门票钱息息相关,老板嘴巴一松就是一张票,这小孩要是呼朋引伴,找一大帮四五岁的孩子过来免票,再把他的客人闹走了怎么办,“耽误赚钱,您别给那五岁孩子免票啊!” 老板哼哼一笑,说书人有点松气:“要是您亲戚家的孩子,免张票也没什么,就是怕这事儿传出去,大家伙都抱着小孩来听,那乱糟糟的……” 老板道:“我哪来的这门子亲戚?他姓赵,皇帝才是他们家亲戚呢。” 说书人咋舌道:“看来,‘皇帝也有三门子穷亲戚’这话不假,这小孩哪里像皇亲国戚,字也不认一个,大中午竟然在街上闲逛,爹娘也不管管么?看那头发乱的。” 老板道:“爹娘要管,也得他肯受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