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瑗春心正是芭蕉叶4
见一次。 相依为命的,从来就只有他们两个人。 赵瑗俯视着赵熹,忽然想,这个世界上比血缘更重要的东西是什么?有没有一种关系可以超越血缘? 夫妻? 这两个字拨动了一下赵瑗脑内的琴弦,他意识到这种关系并不牢固,靠一纸契约在一起,也能靠一纸契约分开,天底下最亲密也最脆弱的关系无过于此。 除非—— 除非什么? 行宫到了,赵瑗一路抱着赵熹进去,把他放在床上。 黄昏的时候,赵熹终于醒转过来,习捻的一下手刀让他醒来以后仍然头晕目眩,等待多时的医生一股脑涌上来,赵熹只挥挥手,叫人捧来盂器干呕,又拿茶盏一遍遍漱口,仰面躺在床上:“袋子。” 他说的袋子就是自己的常佩的香囊,建康行宫的宫人还没反应过来,赵瑗站起身,从屏风上取下赵熹的腰带,摘下带上的香囊,又把赵熹扶坐起来。 赵熹靠在他的怀里,在香囊里翻找了一通,赵瑗猜他在找可以止痛清心的苏合香丸,但苏合香丸放在很明显的地方,他一直没有拿。 他在找那颗黑色的珍珠。 发现黑珍珠不见以后,赵熹什么也没说,径直取出苏合香丸咽下,他吃药的剂量很大,直接抓了一把吞咽,压根没数里面是多少粒,吃完以后,他应该明白了一切:“封锁各关卡要道,不许放人。” 赵瑗说:“臣已经吩咐下去了。” 赵熹抬起眼,有那么一瞬间赵瑗觉得他放走两姐妹的事要被发现了,但赵熹问他:“饿了么?” 赵瑗险些没反应过来,赵熹从他身上坐起来穿衣服,没有系腰带,广袖长袍一下下晃动在他身上,像堆叠的一层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