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瑗相隔蓬山一万重3
便扎了一个髻,又裹好幞头,打开了门。 他要去找赵熹。 那是一天中的黄昏时刻,碎金一样的夕阳打在赵瑗的身上,他骑上白义马,踏过望仙桥,走出钱塘门,看守询问他的身份:“马上就要入夜了,官人出城可有路引?” 赵瑗勒住马,回答他:“我是故少师赵子称之子,明州句章尉赵伯圭,来京述职,现在要回明州去。” 看守迟疑了一下,临安城掉下来一块砖头能砸死十个大官,句章尉不过是一个县尉而已,可是赵伯圭是皇帝养子赵瑗的亲生兄长,这怎么能只当个县尉来对待呢? 他也不看路引了,也懒得询问为何这样一个官员出行,身后没有仆从和马车,直接放了行:“官人请。” 白马呼啸而去,看守和旁边的人说:“乖乖!真是一人得道鸡犬升天,人家靠裙带,他靠弟弟!一个县尉竟然骑这么好的马!你说是不是普安郡王送他的?” 另一个人说:“这马很好么?我看是跑得快。” 看守说:“这马岂止是很好,也许明天早上之前,他就能到明州城了。” 他说的没错。 乌云取代晚霞,月亮顶替太阳,赵瑗一路疾驰,视线好的时候,甚至能看到土地上的小石头,繁华的、人烟阜盛的临安城远去,取而代之的是连绵的阡陌田野,白义带着他奔跑,在驿站里休息了半个时辰之后,白义吃了草料和水,他们再次上路。 他并没有进入明州城,而是来到了明州的郊外,郊外几无人烟,偶尔还有寒鸦啊啊而鸣,是一派萧索的景象。 他继续前行,直到一座碑坟闯入了他的视线,那时候月亮也不见了,太阳显露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