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瑗相隔蓬山一万重3
长进,爹爹给我买了一匹小马,叫做白义!” 杨佑答应了还是没答应? 他噔噔噔跑下楼,楼梯好长好长,光阴如流水一样划过,像赵熹和他说过的,旧东京的鳌山灯。 别来!别跟着杨佑来! 别……别跟着他回临安! 内人正在给他梳头,赵瑗盯着镜中的自己,试图找出自己十一岁时的影子,可满脑子里只有史讷离去时的告诫。 “官家御宇一十八年,圣心独断,即使不在宫中,也必有缘由。大王若贸然寻找,先不说能否找到,就是找到了,官家难道真的会相信殿下而非杨佑吗?到时候他们倒打一耙,不反倒成了大王窥伺圣踪吗?说不定就是秦枞交通内侍,故意为之,为的就是让官家收回属意大王的成命,大王若轻动,不是中他下怀了吗?” 赵瑗表面上听从了他的建议,可是。 可是这个世界上最厉害的就是阳谋,一种你明知是阴谋,却必须要踏入的圈套。 即使只有百分之一、千分之一的可能性,赵瑗也绝不会坐视赵熹…… “嘶!”一阵剧痛传来,赵瑗感觉到头皮被扯紧,梳头的内人满头大汗:“大王恕罪,这、这篦子梳不下来!” 甚至拔不出来。 赵瑗侧头看了一下正卡在自己头发上的篦子,想来是内人给他梳头的时候,发现梳不下去,撕扯过于用力了:“吴夫人不在么?” 内人道:“夫人今日告假回家去了,奴奉命来为大王梳头,不意损伤,万死!” 赵瑗对着镜子,把篦子上的头发一点点绕出去:“没事,我自己梳吧,你走就是。” 内人犹犹豫豫地离开,赵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