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瑗相隔蓬山一万重2
十名甲胄森严的武士,他们围绕着一辆黄金做装饰的车架缓慢前行。 金根车,天子的车驾,出行要用六匹马拉,在一年前,它被皇帝赐给了秦枞。 “太师驾前,还不让开!”持鞭者趋步上前驱赶赵瑗一行,“去!” 赵瑗没有开口,身边的侍从说话了:“放肆!这是普安郡王!” 持鞭者并没有忌惮的意思,大抵觉得不管郡王还是石头,挡在路中间都很碍眼,但赵瑗身份地位再尴尬,也是铁板钉钉的宗室皇亲,皇帝事实上的养子,他正准备象征性赔礼道歉一下,赵瑗却动了。 他径直走到那辆金根车面前,没有说话。 过了一会儿,车帘掀开,秦枞走下了车辂。他面容白净,穿蓝褙子,戴一顶无脚乌纱幞头,看起来颇为文雅,和赵瑗说话时带有一种长辈的口吻:“大王从宫里来,谒见了官家不曾?” 赵瑗和他对视一眼,就明白了一件事:秦枞知道。 啃了半口的烧饼,支支吾吾的张婕妤,走空了一半的禁卫军,这一切发生的原因,秦枞都知道。 赵瑗摇了摇头:“官家闭关,为天下祝祷祈福,某不曾见得。” 秦枞笑一笑,颇带一些有恃无恐的意味。赵瑗的声音冷冷扔向他:“太师威风,某却见得。” 秦枞叹一叹气:“官家厚赐,老夫不敢辞,是以如此啊!” 他今天这个排场,不都是皇帝赐予的吗?金根车、九锡,还有这些扈从的卫士,他不用,不威风,岂不是辜负皇帝的心意了吗? 赵瑗问他:“殿前司禁军的指挥调动,也是官家所赐吗?” 秦枞故作惊讶,反问道:“什么禁军?” 他看向左右,立刻有人恍然大悟,走上前悄声禀告。秦枞听完,失笑道:“啊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