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家了
他和佟疏的家不在一个省份,甚至不在一个方位,他们一个往北,一个向南。 佟疏本想说不回去,但嘴的反应比大脑还快,在佟疏还没有回过神时就惯性地说出了谎言。 “明天上午的高铁。” 那是下意识的条件反射,避免社交中他人的追问与好奇,习惯地敷衍,在与日俱增的次数中言语已经能够自动精确时间和其他东西来增加真实性。 佟疏低着头,唇瓣微张,几度开合,却又抿紧了。 再解释会很奇怪,其实也没必要解释。 钟骁没发现端倪,看着青年白皙修长的手指在他衣物布料间隐现,几个瞬间就折叠好一件衣服,将原本乱糟糟的行李箱整理的十分齐整美观。 把必备的东西确认好后,钟骁手指触碰着行李箱的拉杆,低着头看着佟疏说:“我走了?” 离别应该发生点什么的,钟骁的视线流连在佟疏脖颈的吻痕上,这是昨晚打分别炮时他留下的痕迹,不止这一处。 佟疏站在原地看着他,轻声道:“一路顺风。” 就这样? 好像就这样了,不然呢? 钟骁脸色不算好的收回视线,拉着行李箱往外走。 从出宿舍门那一刻起,他就沉着脸,活像别人欠了他八百万,和周围雀跃的大学生形成了截然不同的反差,以至于周围形成真空地带,行人避而远之。 佟疏站在阳台上,直至视野里的黑衣青年消失,他才收回视线。 假期,偌大的校园变得十分冷清。 几个食堂都是非营业状态,校门口小吃摊也消失的七七八八,但校内外的几个亭口还在坚持着。 佟疏不愿意下楼,晚饭点了外卖,快速吃完照常开了直播。 游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