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不满,否则提起李重茂时也不至如此冷淡。李忘生思及小二先前的动作,迟疑道:“师兄,你与温王可是生了嫌隙?” 谢云流倒也坦然:“我在敖龙岛时便与他割袍断义。” 李忘生一惊:“那他——” “多行不义,数月前就死在此处。” 这事册子上提都没提! 见谢云流神色自然,并无丝毫缅怀之色,对比说书人口中情深义重、仗义出手种种描述,李忘生越发觉得荒诞,一时竟说不清心中是何感受。 师兄最是重情重义,当年便视温王如挚友,挚友反目本该是极为伤怀之事,温王究竟做了些什么,才让师兄如此决绝选择割袍断义,且提及往事再无旧情可言? 见他神色怔怔,目露游移,谢云流也跟着皱起眉:“怎么,你很好奇他的事情?” “……确实有些。”李忘生握紧茶碗,“他毕竟曾被师兄视为挚友。”且是能在他人生中留下如此浓墨重彩一笔的挚友。 说书人讲的明明是谢云流传,字里行间却都是温王。而师兄明明是纯阳的静虚子,到头来,他与师父却成了他人生中过客。 这让李忘生如何不在意? 谢云流洒然一笑:“你若好奇,我便同你讲讲,却不必介怀。左右都已是故事故人,发生了的事情改变不了,由着它随风而去便是。” 李忘生愤愤的瞪了他一眼:“你倒是看得开。” “倥偬一生,浮沉一世,日子总是要过的,若是再看不开,可要怎么活?”谢云流说着捻了块点心给他,“喝茶,吃些点心,我想想要从何说起……” 他神思悠远片刻,跳过了被追杀的往事,从踏上东瀛开始讲起。讲了李重茂这些年在东瀛如何性情大变,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