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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道歉,如同没有察觉到自己撞到人,目不斜视继续往前走。 第二天,封霖去科技楼时晚了些,又是最后一个进教室,依旧只能坐在唯一空着的座位上。 一周上五次培训课,两个人做了半个月同桌,没跟对方说过一句话,连眼神交流都没有。 培训课的前半小时写试卷,封霖去得迟,每次进教室时试卷都放在了桌上,他就以为试卷是老师主动发下来的,直到有天,有个男生b他更晚到,自己上讲台领白卷,他才知道卷子是要自己去领的。 他微侧过头,目光浅淡快速地瞥一眼,她在写第二题,人虽然瘦小,字T却意外的大气。 打破沉默,是有一天写试卷时,水笔写着写着没了墨水。 男生跟nV生不一样,nV生会买个文具盒装一包各种各样的笔,男生恰好相反,一支笔如果没遗失,可以一直用到毕业。 总之,他没有带替换的笔芯,最后一题将将写了个“解”就搁下了笔。 距离老师讲题还有近十分钟,封霖打算合眼小憩片刻,一支粉壳米菲图案的笔沿着桌面缓缓推到他这边。 她的手掌很瘦,手背白得能看见青sE的血管,动作很慢,把笔递到他这边时,手停顿了一下,见他没拒绝,才收回手,安安静静继续写自己的试卷。 封霖拿起那支跟他风格很不搭的笔,写完了最后一题,笔还回去时,说了句“谢谢”。 怕被别人听到他跟她讲话似的,也不看他,眉眼低垂小声地应了句,不客气。 他之前帮她教训过欺负她的学生,但这是她和他的第一次对话。 他们说上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