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忘记拿小内裤了,你帮我拿一下
车程过半,阿忠突然开口:“有人在帮我们逼停别的车。” 顾森近乎癫狂的笑容骤然松懈下来,从极端兴奋中转复,小口小口喘息着,面色潮红,歪头疑惑:“嗯?” 阿忠没给他答疑解惑,看着后视镜一言不发,顾森也看过去,却什么也看不到,只有苍茫夜色不断吞噬着后退的公路。 顾森又弯起嘴角。 他解开安全带,一脚踩上真皮座椅,反身攀住靠背,在阿忠惊愕失色的神情中朝那未知黑暗挥了挥手,绽开一个灿烂的笑容。 然后掏出绿壳壳手机,给mama打电话。 不考虑时区问题的话,这个点了,mama大概率在睡觉,小概率在和父亲—或者舅舅—或者哥哥—或者那个存在—或者别的小情人zuoai。 如果是前者,那么就会有个男人代替mama接电话,而顾森甚至能想到不同男人会与他说上哪些不同的话——父亲会冷淡地问他有何事,舅舅会亲近地同他讲mama今天做了什么,哥哥则会不咸不淡跟他唠两句闲嗑。 如果是后者,那就如现在这般。 “唔……木木嘛?”电话那头的女声有点哑,是带着情欲的哑,问完这一句后声音离听筒稍远了点,“……木木打电话呢,嘘……不要闹嘛,绾绾……”大约是在安抚那边被打扰了好事的男人。 顾森可半点打扰了别人的自觉都无。他是mama唯一一个亲生孩子,是mama历经磨难寻回的宝藏,他在mama的zigong里生出意识,被mama的乳汁养育成人。 他无比清楚地知道——除了那个存在——他的mama再没有比他更重要、更爱的人了。 所以他一向如此肆意妄为,恃宠而骄。 这通电话一直打到赛程结束,超跑减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