爬上了那张已经挤了个双开门冰箱的单人床
雨。 枪声。 凌乱的脚步。 亲信的背叛,挚友的出卖。 寂静的夜,深重的罪恶,斑驳的鲜血,在M国最混乱的城市、最边缘的街区里,他躺在冰凉的水坑里。 失去意识前的最后画面是一只藤蔓缠绕的柔荑,一个温暖的怀抱,和一双碧绿的眼睛。 痛。 “喂?哥哥?” 有人在不远处打电话。 “我在这儿挺好的……mama睡了?那父亲在吗?” 那人走近了几步,声音清脆,说的是中文。 “父亲……嗯,人还活着,但是他伤口里的子弹……直接掏出来吗?” 脚步声在身边停下,人影近在咫尺,但是模糊不清。 “哦……没有碘伏和镊子……那我就用酒精了。” 冰凉的液体倾倒在伤口处,床上男人的身躯猛地一震,而后再无反应。 顾森手上抓着空了半瓶的医用酒精,迟疑几秒,对手机那头说:“父亲,他好像疼晕过去了,真的不用送医院吗?” “不用,枪伤送医院会被盯,给他嗑点药,不死就行,还有事吗?” “没事了,父,”那边把电话挂了,“——亲。” 一如既往的冷漠啊,顾森怂怂肩,不甚在意地收起手机,目光落在眼前男人的身上。 男人生得高大,手脚还未展开就占满了这张单人小床,被他褪去一半的上衣裹不住隆起的大块肌rou,倒三角身形像极了他看的小h漫里那些双开门冰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