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弹是赫塔送去的第一份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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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到我桌上,深深鞠了一躬,接着退回原处。如果不是因为鞋子发出的寒酸咔哒声,他的姿态可以说得上是相当干练,脊背几乎不弯,甚至比埃里希还漂亮,除了一丝神经质的疼痛和疲惫几乎堪称优雅。 我招招手,示意他走近,如此便跟自己过去的战友只隔一块木板。我打了个响指,示意他去看钉在国旗和党旗下的瓦耳塔规范。“念一下第三条,谢谢。” “服刑者在牢房以外要穿着全套囚服,包括自由活动时间。”格略科温顺的垂着头,睫毛很长,脸颊上过去那点讨人喜欢的婴儿肥早就消失了,显出些成熟苦闷的特质。这多少让人有些唏嘘,好像他们在瓦耳塔长大成人一样。 “你的制服呢?” 格略科眨了眨眼睛,“抱歉,长官女士,我正在受罚,不能穿外套。” “不冷么?”我捏了捏他单薄的衬衫。“几乎跟光着身子没有区别。”我说“光着”这个词的时候咬字很重,同时用鞋尖儿勾了勾埃里希的下巴。 格略科又笑了一下,“这大概是受罚的意义吧,”他轻描淡写地说,“比起真不能穿衣服的,比如cao场上的那位,我心怀感激。” “你很幽默。” “幽默是男人最大魅力,”格略科笑起来时很可爱,结合了男人和男孩的特点,比穆勒更活泼,比施密特更成熟。“尤其是对我这种没什么魅力的男人来说。” “未免太看不起自己了,军官们对你的评价很高,维诺格拉多夫尤其对你跳舞的模样念念不忘。”,我低头翻阅着总结表随口敷衍道:“好好加油,你不会在瓦耳塔呆太久了。” “借您吉言。”他顿了一会儿,“我有一个请求,长官女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