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礼物也是毒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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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有点委屈,“还有那块表,项链,太可笑了。” 我清了清嗓子,把背对我的埃里希吓得一哆嗦。他敏捷的翻过身,背靠沙发,警惕的眨着眼,习惯性的把信护在身后。 “怎么可笑了?”我慢慢走到埃里希面前,不轻不重的拍了拍他的脸颊。 埃里希的脸唰的一下变得惨白,似乎我戏谑的力道将所有的血液逐出了身体。穆勒急中生智,解释道:“长官,少校的意思是,您平常不带项链和怀表,这份礼物送的不合适。” “是么?”我看着埃里希恐慌的眼睛,轻轻把玩他脸颊细腻的软rou---多白皙温暖的皮肤,如果稍稍用力就能留下一个难以消散的红色指痕。 他拼命点头。 我坐下,挑出刚才穆勒欣赏过的夏装,丢到埃里希头上,让他现在换好。“咱们出去逛逛。” 他张了张嘴,欲言又止,最后垂头丧气的当着我们的面在客厅里脱的只剩内衣,接着穿上还带有樟脑丸香气的浅色西装,局促地等待制裁。我让穆勒也挑一套,他摆摆手,说自己衣服还够,不要紧的。我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升起一股愤愤不平的怨恨,在心底冷笑:什么时候家里还轮得到他们做决定了? 事后想起来,我那时多半是在发泄情绪。我妒忌,妒忌埃里希不曾被遗忘,哪怕是个彻底的败犬也永远拥有一份沉甸甸的爱,而我身为英雄却被父母遗忘。他们几乎是逃一般的离开拉瑙卡,留下狼藉一片的家,抛弃本该荣归故里的骄傲。我感到不安,盒子里装的是把金灿灿的锋利匕首,刺破了我辛苦打造与世隔绝的泡沫。这本是属于我的乌托邦啊,我不想知道他还在被爱,还在被记忆,还在被悼念。外界的种种链接都应该被切断,他应该只属于我,属于自私的,残忍的,急于被需要的赫塔·恰尔洛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