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婚对象是个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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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一小瓶分装过的高浓度白酒,倒进水杯里,铺了浅浅一层底,这才对着杯口用力一划手腕,让血汩汩递进白酒里,溶成血红的一杯。 折叠床上的蒋良霖已经陷入深度昏迷,暂时失去吞咽功能,男人只能晃晃水杯,让酒与血更好地混合,而后他浅饮一口,毫不犹豫地就对着蒋良霖的嘴,将酒液渡进去,一手还时不时抬高蒋良霖的下巴,让酒液顺利滑进他的咽喉而非气管。 做完“应急处理”后,蒋良霖才被急救人员接走,之后入院治疗。不过男人前三天几乎每天都来给蒋良霖喂血,直到蒋良霖脱离生命危险后,邵雪才勒令他回家休息。 早上九点,有人准时敲病房门。 蒋良霖放下手机,他已经机械地回了那些他必须回的邮件,正在想自己要不要辞职的事。保镖确认了来人后,打开门放对方进来。 是个男人? 蒋良霖回想昨天邵雪说的,今天要来的人是他的结婚对象,也是让他这两天能勉强恢复神智的人。 看来还是他想多了。他还以为这听上去就很封建迷信的所谓蒋家是要让他结婚留种,像只公螳螂一样,交配完死掉也不可惜。 现在十月,这几日有些秋老虎,来人穿短袖,戴黑色运动护腕,皮肤微微麦色,头发剪得半短,比寸头长,剪得碎碎,很清爽的样子。男人单肩背着一个洗得发旧的书包,站在门前只是望了蒋良霖一会,没慌着进门。 蒋良霖想,他为什么这样看我?自己不认识这个男人。 足等了几秒,男人才迈步进来,坐在床边的椅子。没等蒋良霖给出反应,他将书包放在腿上,拉开拉链,竟从中取出一把折叠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