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婚对象是个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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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床旁坐着身着高级套装的短发中年女人,女人身后是站在病房两个角的保镖,只等着病床上的人睁眼,不过这氛围即不亲和,也不期盼,任谁看了都觉得醒来还不如继续晕着。 这画面对蒋良霖来说陌生得太有冲击力。 他犹记得自己因极度胃痛而倒在曼哈顿下城长老会医院的急诊,而在胃痛发展到如此境地前,他甚至还在自己的华尔街工位上搬砖。人不能也不该一觉醒来就回了国,尤其是他这么一个父母双亡、友人极少的社交绝缘人。 “我们把你从纽约接回来了。认识一下,我是你姑姑,邵雪。”中年女人话是这么说,语气里并无太多感情。考虑到蒋良霖正虚弱卧床,她也没有握手的意思。 姑姑?蒋良霖一个头两个大。他觉得这个场景比较不太像认亲,反倒像摘肾前的人道关怀。 “我知道我们出现得有些唐突了,而且你小时候就被你爸接走,十二岁之前的记忆全部消失。我说得对吗,蒋良霖?”邵雪起身去饮水机处接了杯水,插上吸管递给蒋良霖。蒋良霖犹豫片刻,还是接下。 邵雪说的还真的没错。蒋良霖一开口说话才发现自己嗓子干得出奇,像是一周没喝过水一样:“所以……?我爸没有向我提过你。”蒋良霖眼睛微转,扫过墙角的两位保镖,将警惕写在脸上。 无论是这病房的设置,还是自己能在无意识情况下从国外被接回的事实,蒋良霖觉得,这都不太是随随便便能办到的事。可在他印象里,他爸蒋文丰只是个普普通通的哲学教授,在他十八岁的时候就去世了。至于他的母亲,那就死得更早了。 “你爸当年和家里断绝关系断得很决绝,他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