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中原和往日
第二天天气很好。 晴空万起,无风无云。用过早饭秦艽就来了。 秦艽的师傅这几天闭关。他跟着闲下来,几乎日日过来为我诊脉。 他也不只因为遵从教主的命令,更多是来找阿奴说话罢了。 他一来,阿奴就不怎么黏着我。 诊完脉,阿奴就拉着他去了院子里,开始滔滔不绝地说起来。 什么前天散步看到了一只很罕见的小鸟啊,昨天晚上吃多了撑着了啊,早上起床发现袜子少了一只诸如此类的闲话。 我倚在小书房的榻上看医书,只听阿奴在廊下叽叽喳喳地个不停。 秦艽很少说话,只偶尔回应一两句。语气却很温柔,没有丝毫不耐烦。 他们两人自小一起长大,情谊深厚。 真真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羡煞旁人。 听着廊外两人窃窃私语,我突然没了看书的心情。索性披了外衣从后门出去。 很多年前,我也有过这样两小无猜羡煞旁人的时光。 我们一同习武,一同读书。 约定好以后还要一同仗剑天涯。 那时候的我就如阿奴现在这副模样吧。言笑晏晏,不知深愁。 只是可惜,我虽自诩聪慧过人,能言善辩。却终究还是看不透人心。不明白月落星移人心易变。 更不明白人心狠险阴毒能至此! 所以我合该被推心置腹死生契阔的人打下山崖。 归根到底,落到如今这副模样也不能全怪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