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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客厅一角支起画板要作画,时不时跟魏安说上两句话,态度很友好,十分和善,就是魏安本人态度明显地躲闪也不以为意,最多是在那双美得令人心醉的剪水秋瞳里流露出几分黯然落寞,却绝不勉强,久而久之,连魏安都觉得过意不去了。 魏安扪心自问,他自己跟白毓凝实在是说不上相熟。虽然他们三人算是少年时的同窗,但他对白毓凝以前的印象只局限于宣云身边那个美丽惊人又自来熟的陌生男人,他们之间本来就没有多少交情,甚至都没有说过几句话,而且大多数时候都是白毓凝找他搭话,他能避就避,避不开就敷衍几句应付过去。现在都过去多少年了,还能剩多少同学情谊?可白毓凝对自己这个“情敌”却还是那么亲密热络。 是因为他本来就是这种性格吗?或者,是知道宣云并没有把自己放在眼里,所以并不屑于为难自己?魏安脑袋都快想破了,却还是百思不得其解。 正在这时,正在婴儿车里呼呼大睡的孩子突然哇哇大哭起来。魏安一惊,还没等他把自己手上正在洗的碗筷放下,听到动静的白毓凝已经从沙发上站起身,走过去弯腰看了看,然后把孩子抱出来仔细检查了一番,“尿布还是干净的,应该是饿了吧。” 说着,他就朝正在向自己走来的魏安看了一眼,眼神还若有若无地往那将宽松的居家服都撑得鼓胀紧绷的丰满胸脯上瞥。 魏安没注意到他眼里的深意,他急着给孩子喂奶,解下围裙,又擦了擦手,就要把儿子从白毓凝手里接过来。 不料,白毓凝却不肯撒手,只是露出一副温和的笑脸,体贴地说道:“我先替你抱一会儿吧,你好去冲奶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