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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敲了两下门,受就发现门根本没有锁,只是虚虚地掩着一条缝。 房里还亮着灯,隐约能闻到一点酒气,攻好像正在跟什么人打电话,声音不大,语气也平和,一点都没有前两天让他赶紧滚回自己家时的阴沉暴躁,只是嘟嘟哝哝地,好像在说醉话,根本听不清到底在说什么。 受顿了一下,忽然想起来,自从自己家里同意退婚以来,攻就仿佛终于得到解放了似的,一直都雀跃得停不下来,今天更是约了一群受都叫不出名字的朋友去喝酒,大半夜才醉醺醺地回来。 马上就能摆脱自己了,他大概真的很开心吧。 但是毕竟是自己这么多年来都认定的未来丈夫、后半生的依靠,想到这里,受不免有些情绪低落,更为自己之后打算做的事感到愧疚。 不过,没有犹豫太久,他就在心里给自己打了打气,推开门进去了。 房间里只亮着一盏昏暗的台灯,攻正侧躺在床上,半边脸蛋贴在枕头上,一双漂亮的桃花眼微微眯着,星光半泄,不知是否还清醒着。他手里抓着的手机屏幕已经暗了下去,他却还是对着收声筒喋喋不休,另外半边脸蛋上红晕浓重,好像还在兴奋得难以自抑。 这样看来,他大概离完全失去意识也不远了,受稍微放下心来,关上了房门,想了想,又把下意识锁上的门栓拧开了。 明天得让收拾房间的佣人能够轻松地进来,看见他们才行。 受慢慢走到了床边,把自己来时穿着的浴袍脱掉,扔到了地板上,然后摸索着爬上了床,跪坐在攻的身边为他脱衣服。 不过攻已经快睡着了,十分不耐烦有人打扰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