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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魏安受伤的事,望着男人几乎算是狼狈逃窜的背影,他撇了撇嘴,表情嫌弃:“蠢死了,笨手笨脚的。” 说是这么说,到底还是转身去医药箱把药酒翻了出来,摆在了茶几上最显眼的地方。 魏安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洗完澡的,只打上沐浴露和洗发水胡乱冲了冲就算是洗好了。他回到卧室里,一边拿毛巾擦着头发一边胡思乱想,脑子里乱糟糟的,一会儿是白毓凝,一会儿是宣云,一会儿是宣云厌恶冷漠的脸,一会儿又是家里的父母跟年幼的弟弟们。 还没等他整理出个头绪来,突然又想到,宝宝被宣云父母抱走后就一直没送回来,他不好开口,得赶紧让宣云去要回来才行。他辛辛苦苦怀胎生下来的宝宝,直到现在都还没有正经抱过一下呢。 一想到宝宝,魏安心里就急得什么都顾不上了,头发都还半湿着,他就急急忙忙地跑了出去找宣云。 客厅里已经没人了,书房里倒隐约传来点说话声。魏安三两步走到书房门前,那句叫惯了的“老公”还没完全说出口,他又猛地想起宣云给白毓凝备注的那个“老婆”,忙后知后觉地自己捂住了嘴。 白毓凝才是宣云认定的老婆。那他之前听自己一口一个老公地叫他的时候,又是什么心情呢? 怪不得宣云最近越来越讨厌自己,连表面上的客套都懒得装了。 迟疑了好一会儿,他才抬起手,轻轻地敲了敲门,小心翼翼地喊道:“宣云……” 声音又细又颤,根本不像他平时的声音了。 正在这时,书房里又有一道格外动听的嗓音响起来,将他那声低弱可怜的呼喊完全盖了过去: “你这回可不许再搪塞我了,说吧,到底打算什么时候跟他离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