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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云在公司每逢双休例行举行的聚餐之后回到家。 家里玄关处没开灯,只有客厅里亮着两盏小壁灯,也照不到这里,视线里阴沉沉的。宣云喝了点酒,不多,但他酒量浅,二两就不行了,正是头昏脑胀的时候,冷不防被台阶绊了一下,膝盖猛磕到大理石石砖上,发出好大一声闷响。 “唔……” “怎么了?” 魏安慌慌张张地从洗漱间跑出来,见是宣云,连忙又跑上前来扶他起来,着急地问他:“怎么自己家还能摔跤……你喝酒了?” 宣云身上的酒味儿并不浓,但他皮肤白,容易上脸,整张脸都火烧一般红,幸而他长得不错,脸蛋俊秀漂亮,也并不显得多不堪,只是神情恹恹的,看起来没什么精神。 魏安看着外表平静的青年,心里却有点惴惴的。宣云喝多了也不骂人,也不耍酒疯,就是爱在床上使手段折腾人,怎么过分、怎么欺负人就怎么来,他白天刚应付完索求无度的白毓凝,这会儿腰腿还软着,哪里敢再招惹一个宣云。魏安也不敢多说话,只闷声不吭地伺候着宣云换了拖鞋,又拿热毛巾抹了手脸,然后就扶着他往浴室走:“你泡个澡吧,浴缸才刷干净,我一会儿给你煮醒酒汤去。” 魏安半搀半搂着宣云在浴室门外的圆凳上坐下,自己挽起袖子,蹲在浴缸前放水。 热气很快就氤氲地升了起来。宣云靠着墙,透过开了一半的玻璃门往里看。也许是为了干家务活时方便,高壮结实的男人在家里只穿着背心短裤,外面扎着一条从楼下超市买回来的廉价粉色围裙。他骨架子大,腰身虽说得上劲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