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初18
半句说的小声,但祁修还是听了个清楚,脑子里突然闪过了什么,但他没有抓住,只张了张嘴,莫名生出点想要抱抱秦淮的冲动。 “好了……” 他伸出手,碰了碰秦淮的手背,嗓音压的很轻,像是阵风,把秦淮心头那焦躁不安的情绪抚平。 “我是不会娶妻的……” 祁修也不知为何要跟他解释这个。 “你也知我……” “哥哥……” 秦淮突然皱了眉,猜到了他下面要说什么。 “不许胡说。” 胡说…… 哪里是胡说呢? 祁修弯了弯眉眼。 今年便是众多大夫口中他的大限,他又怎会不知呢?这祁府中有个院落,专用来放他的棺椁,从出生到现在,已有十来具了…… 我活一世是为何而来? 祁修常常会这样想。 他的身子注定了他只能待在后院,他不能同怀安一般,出府上学堂,骑马游青山。 “我儿命苦……” 年幼时的无数次,他躺在床榻之上,听见外面母亲的哭声,听着父亲的长叹短叹,有一瞬间是想就那么死了的,但他不甘,他还什么都不曾见过,什么都不曾听过,什么都不曾看过,怎能现在就这般草率的死了呢? 他就像是立在悬崖边上的一根细竹,随风摇晃,根茎努力的攀着石岩,要活着,活着…… 可这好难,岩石难攀,祁修觉得累了,他拖着这副身体许多年,如今,已快要撑不下去了…… 秦淮一行人并未在这呆太长时间,祁尚书刚送了客,就被人请到了祁老太傅的院子里,去请人的是陈得盛,冷不丁的还真是吓了祁尚书一跳,几人在屋子里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