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难日
事情发生得非常突然。 这天早晨七点,阿克特已经离开了,家里只剩下凯辛格和芬。他坐在餐桌上,已经收好了背包,等把早餐吃完就能去社区儿童俱乐部了。 就在凯辛格即将喝掉最后一口牛奶的时候,混杂着电视的声响,他听到从芬的卧室里传来一阵痛苦的低吟。凯辛格立刻放下了手中的杯子,仔细地听着房间里传来的动静。大约三分钟过去,芬的呻吟没有减弱,而且还在加剧,他跳下椅子,一路小跑到芬的卧室门口,贴着门沿,紧张地看向里面。 芬正躺在床上,满脸是汗,她痛苦地抚着肚子,那里隆起的惊悚弧度使她原本就足够足够虚弱的身体显得更加干瘪。薄毯已经掉到了地上,床单在她双腿间揉成一团,凯辛格小心地走进去,伏在床边。他记得阿克特曾告诉他,如果芬很疼,那么就打急救电话,但是芬经常很疼,她在家里客厅绕行半个小时都会难受得不得不坐着休息,却从来没有让他打过,凯辛格不知道到底什么时间要打,而什么时候不需要。就在他犹豫的这段时间内,芬的呻吟慢慢变成了痛呼,床单上洇出大片水渍。凯辛格意识到现在正是打电话的时机,他在芬的枕边看了看,找出了那个手机,拨出了911,并对接线员复述了阿克特教给他的话。接线员立刻明白了这里有位产妇即将分娩,她安慰凯辛格不用害怕,很快就会有人来接走他的mama。 挂掉电话时,芬的哭声已经可以称作惨烈。为了不影响她和阿克特未出世的孩子,芬早已停了药,也许那些幻觉再一次出现在她的脑海里,折磨着她。芬茫然地睁着眼睛,泪水从眼眶里滚落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