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永安郡王没丢下自己孝敬赔礼的匣子。
第二日果然有京兆尹带了七八个府衙封山查探,将烧毁的亭台农户一一记了册子,又在前院跟引路的侍从探了好半天口风,生怕摄政王如今正在气头上,自己回话时要撞到枪口上挨发落。 好在他提心吊胆不一会儿,竟看见永安郡王从内院出来了,忙不迭地迎上去,好一阵嘘寒问暖,险些把闻江问得发毛。 京兆尹虽不是什么大官,到底是每日正经领了差事坐衙门的,自然不会跟那几家权贵子弟一同宴饮取乐。闻江素日里自然跟他是半点儿交情都没有,认人都是凭官服认出来的,也不知道这京兆尹跟自己哪里来的这样熟络,好似在一块儿喝过八百顿酒似的。 闻江觉得他莫名其妙,微微侧身避开他,有些反感:“孙大人,您拉扯我做什么?我就在这里站一会儿,应当不会给您添麻烦吧。” 孙鞍连忙摆手:“郡王爷您说得哪里话……下官,下官是担心您有什么吩咐,底下人蠢笨,要是误了事就不好了。” 闻江就是想来看看前院烧成了什么样,哪有什么吩咐,遂摇头:“我只是看看,没旁的事。你们既是来描损的记仔细些就是了,等查出是谁纵的火,要依原样赔的。” 这话说得想来就算明示了。孙鞍自以为听懂了他的意思,忙陪笑道:“是是是,那自然要记仔细些……恐怕庄子里的管家记不全的,敢问郡王爷,这前院库房里是不是摆了些银票字画的,如今尽烧毁了?” 闻江更莫名其妙了:“问我做什么?管家在这里十余年了,他有什么记不全的,我自然更不知道——孙大人,您这是什么意思?” 他听出来了这句话的言外之意,更反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