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您这书房里怎么连把戒尺都没有
的。 闻江生叫他气笑了,偏偏又从心底生出一点隐秘的,仿佛偷情般的刺激。 胡闹一场,竟还说得煞有其事。 闻江偏不顺着他的话,故意道:“我哪里来的心爱之人?” 黎瑾瑜委委屈屈:“夫君好不讲道理。没有心爱之人,那我算什么?” 身份换得倒快。 闻江冷哼一声:“你冒犯我母亲,不将你赶出府就算宽容了,还敢得寸进尺不成?” ……嘶。 黎瑾瑜心知这句多半是玩笑话。可闻江素来于jiejie和母亲的事上听不得半点儿轻慢。 当初一句让jiejie进府的玩笑话都能惹得闻江大怒,这回说自己“冒犯母亲”,玩笑话里许就掺着几分隐而未发的恼怒。 他生怕闻江心里存下心结,难免日后想起来时不舒坦,忙敬心诚意同他剖白:“实在冤枉。子清,我虽不曾拜会母亲,可绝没有一丝一毫冒犯之意,敬重之心,天地可鉴……” 闻江起了兴头,自然不爱听他说这些,伸指抵住他的嘴,斥责道:“好放肆。你做错了事,不说认罪请罚,难道还要狡言逃刑吗?” 黎瑾瑜眨眨眼,知情识趣地在他跟前跪了:“奴不敢。奴请夫君重罚。” 他仰头,端地一副可怜模样:“夫君罚过,就不生气了,好不好?” 闻江叫他哄得耳热,心中熨帖不已,格外好心地在他头顶胡乱揉了一把,权做安抚。 ——于是自觉已做足了柔情抚慰,起身在书房里胡乱翻腾一圈儿,不满道:“王爷,您这书房里怎么连把戒尺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