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人送这样的东西的,没个正经用处。
襄把这匣子递过来的时候,怎么同你说的?唔,我猜……他说自己前两日偶得了这东西,看不出成色好坏,请你掌掌眼?” “……是这样说的。” 闻江惊讶:“你怎么知道?” 黎瑾瑜这几年教孩子也教惯了,倒很顺手,温声同他解释:“‘梁有悬黎,楚有和璞’,只有淮安王的封地与梁城挨着边,这几颗悬黎珠大约是淮安王私下里给他送去的——京兆尹统管京城内外治安巡查,求他行了方便,在山上埋火油这样的事才能得手。” 闻江愣了一下:“火是淮安王放的?” 他原本那点折腾人取乐的心思叫黎瑾瑜这几句话搅了大半,原是该有些扫兴的,但又对这种谁送了礼谁放了火的事颇感兴趣,自己还连起来想了一圈儿,恍然:“京兆尹知道主谋是谁,绕着弯跟你说呢——可现在又没旁人,他为什么不直接跟你说?” “他许是也说不准,又没什么凭证,表表忠心罢了。况且他刚收了贿,心里虚着呢。” 黎瑾瑜从来不在闻江跟前发作这些,面上依旧很温和,连话里的恼怒也收了三分,“再说了,哪里知道是不是他胡乱攀咬呢?这会儿鸿文也该将昨夜擒的人审出来了,我叫他过来回话。” 哪儿就这么急了。 闻江见他越扯越远,更加不满,把手里的玉珠丢回匣子,明显就是一副负气模样。 黎瑾瑜不解:“怎么啦?” 他眨眨眼,只以为是闻江对这个结果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