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请封
心。韩信想,他信他们君臣二人冰雪肝胆。而鸟尽弓藏……鸟尽弓藏……韩信闭上眼睛。王非越王,他也不是大夫种。他是诸侯齐王。今日这般是,待大王分封天下,更仍是。必定……仍是。 几日后,蒯彻再次游说韩信。 “王上。须知审豪牦之小计,遗天下之大数……” “……功业难成而易败,时机难得而易失。时乎时,不再来!” “愿您详察!” 韩信想,他不再想了。不存在思虑的罅隙,他已朝向南墙。“先生不必多说。寡人信与汉王的情义。” “……”蒯彻沉默不语。他仔细审视眼前年轻的诸侯王,企图从这位青年人眼眸中看到一丝犹疑。但他没有发现。 盲目而路障多生,最后结局岂非见血? 天下要归汉了,所作之言皆为违逆。蒯彻望着韩信,宣判似的说道:“王上崇义,臣信人心。”语毕,连礼都不曾行,转身便走了。 ——佯狂为巫以避日后灾! 将军危且不安。 韩信皱起眉。左右随从问道:“大王,要去追吗?” “……不。”韩信说。走便走罢,主臣志不相同,多留何必。蒯彻以君臣憾事为例,他偏觉得能与刘邦铸一段佳话。他攥紧了锦袋,心中不断重复默念着同心。 日月如梭。半年后。 汉四年八月,楚汉讲和,以鸿沟为界,二分天下。 2 项王领兵撤回东方。 刘邦本想也向西返回。但是张良和陈平一起劝他。 “如今汉国占有大半个天下,诸侯均已归附。而楚国兵疲粮尽,此正是上天灭楚之机。大王放走项王,岂非所谓‘养虎为患’?” 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