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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身,亡羊补牢地将乾瘪的冰袋放进乾爽的空盘里,又cH0U了好几张卫生纸往床舖上按,搓出了好多白sE碎屑,沾附在布料纤维上。 「......」上司那张盛怒时的脸孔彷佛出现在眼前,危机意识让林晏丞完全清醒过来,绷紧皮拨掉那些碎屑,又鸵鸟心态地拿棉被盖住那块颜sE较深的水渍。 看了眼房里的时钟,他没有睡太久,时间只过去二十分钟,但他睡得很沉,意识变得清楚了一些。 睡眠总是有整理记忆的效果,他变得b睡着前冷静多了。 刚才几乎快吓疯他的恐惧也像隔着层膜,不再汹涌得像是要吞没他。 林晏丞甚至开始怀疑在那间房间里看到的东西才是场梦,不是事实,是他睡迷糊了。毕竟温育维的态度是那麽正常,看他时还是那样盯着蝼蚁的眼神,一切都没什麽不对劲,是他长期失眠又工作压力太大产生了幻觉吧。 ──怎麽可能。 林晏丞叹了一口气,也知道自己是自欺欺人。 十多年来,他可一次都没有想起过自己幼时使用的儿童水壶,而将这种东西带来遥远都市的温育维,怎麽样都不正常。 无法继续乾坐在房间里,林晏丞端起放着冰袋的盘子,战战兢兢地去开门。 幸好卧房门没有上锁。温育维人正在厨房里,餐桌上摆着一个看起来像是特地翻出来的cHa电式万用锅,还没解开来的电线跟新的一样。 温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