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痛
掀开被子。 席勒的四肢都只剩下15公分左右的残肢,还缠着绷带。布鲁斯拿过药箱,手法轻柔地解开绷带,仔细检查了创口的情况,然后替他换药,重新包扎好。布鲁斯知道席勒不会反抗,他喜欢保持体面,一贯如此。 “好得差不多了,即使没有共生体,恢复得也还不错。”他伸手按按席勒的胃部,“你好像有些饿了,走吧,我们去吃饭。”说完伸手搂住席勒的腰把人抱起来,让席勒把下巴搁在自己肩头。 走吧?这用词真有意思,就好像他现在能走一样。 餐厅。 布鲁斯把席勒背靠自己搂住,放在自己腿上,像抱一个娃娃。 “法式香煎鹅肝,味道很不错。” 布鲁斯切了一小块递到席勒嘴前,但席勒没有张嘴。 “教授,你的伤口恢复需要补充营养。” 席勒还是没有张嘴。 “相信我,您不会想吃西蓝花沙拉的。” 席勒看着递到嘴前的鹅肝,香味扑鼻。他无声地叹了口气,张开了嘴,让布鲁斯把食物放进自己嘴里,然后慢慢咀嚼。 并非一顿无声的午餐,虽然说话的始终只有布鲁斯一个。 “走吧,我们去晒晒太阳。毕竟我是为了这个才赶回来的。”午饭过后,布鲁斯把席勒抱去了阳台,依旧是将人抱在怀里,倒不是什么对席勒的心理依恋在起作用,主要是他担心席勒一个人坐不稳会歪倒。 阳光暖洋洋地照在两人身上,席勒感觉自己像是株植物,接受光合作用,然后身体的某处会开始生根发芽。 饭后的阳光总是让人疲倦,于是席勒靠在布鲁斯的胸前,两人都在不知不觉间睡着了。乌云再次合上后不久,布鲁斯从浅眠中苏醒,无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