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海游水上岸的家族
、问名、纳吉、纳徵、请期、亲迎等六种过程与仪节之外,还因米糖富庶的得天独厚,特别「厚礼数」,要求新娘得嫁妆好几牛车地送到夫家「满厅面」,作足面子。 阿好婶很期待谢家嫁nV儿,依他们的大方风格,届时必然是吃足礼饼与大卤面,大请客也可以不用送红包。她的丈夫常来谢水木家做临时工,也常受他们照顾,特别是谢水木的妻子陈绸菩萨心肠,总请人送来一些白米,特别是战争末期物资控管的时代,因为陈绸机灵与手段活络,常常运鱼货去室内黑市交换白米,好几次差点被日本宪兵抓到,但最後都是有惊无险,她总穿着一身宽松的大襟衫,里头绑着一袋袋白米,一路坐竹筏回到三鲲鯓。而这几年陈绸则是每次到新町鱼栽寮收帐时,特别去找开药房的堂哥,将药袋补充足了,拿回来挂在客厅,附近谁孩子闹胀气,或哪家头痛不舒服,全靠这一袋Ga0定,毕竟鲲鯓交通不便,备用良药更胜过勤快往诊的医生。 他们这一带从二鲲鯓到五鲲鯓的人都知道,谢水木与蔡丁赞耳鼻喉科与韩石泉内科熟络,家里的人若是患了重病,连医院都拒收,非得他亲笔签下保证书,去找这两位医生一定行得通,有时医药费真还不出来,还是他结帐了事。那年阿好婶的大儿子得了猪头皮腮腺炎,连日40度高烧,他们夫妇俩忙乱成一团,最後还是靠谢水木快速找来竹筏,亲自护送大儿子到蔡丁赞医师的诊所,住院两周才康复。也因为这个因素,阿好伯就常来当临时工,希望能分期清偿债务,但谢水木好像忘了这回事,依然按工计酬。阿好婶知道,以谢水木的财力,他是不会在乎这一点钱的,但正因为如此,他们才一直感念在心。 「听说是嫁去作长男的媳妇,对方是寡母,需要一点派头。」阿好婶问道。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