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自己醋的蛇
,被咬破了嘴唇。 她的腿最后只能可怜兮兮地挂在相柳腰上,他不让她放下来。 刚开始是觉得羞耻的,后来就什么都忘了。格外清晰的只有纠缠的气息,和被硬掰开的蜷缩在一块的手指,十指相扣的触感。 他目光深而又沉地看她,把她那些乱糟糟的眼泪和喘息都收在眼里,像猎手凝视他的猎物。有兽的警锐与专注,但又那么平静,有快要溢出来的眷恋和温柔。 这场没头没尾的胡来一直持续了半个下午。 腿绷得久了,又麻又酸使不上力。相柳用衣服替她掩了身体——用他那件白袍子。 衣袍上有他的气息,类似于海水和铁锈混合的味道,和空气中有点湿滞腥潮的气味混在了一块。 他总是认真装人,筑巢、在她身上留下咬痕或者标记、沾上些自己的气味,是他自以为隐藏得很好的小爱好。 有清洁术,但他们谁都没提出要用。 小夭埋在绮罗鲛绡和袍子搭成的窝里。袍子下,相柳替她给又酸又软的腿做放松。小夭就往他身上蹭了蹭,用胳膊重新揽住他的脖子,侧耳听他的心跳。 情人蛊链接的两颗心忠实地在一起跳动。好像对曾经有过的分离无知无觉。 她感觉到相柳下巴靠在她发顶,穿过发间的手梏着她,轻轻在那里落下一个吻。他鬓边散落的银色长发从耳廓边扫过,一阵绒毛似的、麻酥的痒。 小夭觉得倦了,意识在平稳的心跳中觉得安全,越发迟缓。眼睛半眯间,听见相柳说:“睡吧。” 院中的椅静静立着。磨得光滑的木手柄,和打翻了的染膏碗上,已静静覆了一层新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