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司法的潢金时代
阿春在次日清晨被一阵食物的香气惊醒。他忽然感到人生无望:他竟不慎睡过了头,让主人比他早起! “也不说跟我要床被子,着凉了吧?” 樊歌正睡眼惺忪地坐在炕头小口小口喝樊氏送来的疙瘩汤,不时还要抽抽鼻子,俨然一副着凉了的惨状。她每喝一口就要放一勺油辣子进去,看得樊氏心惊rou跳。 “也不怕上火!”他叹了口气,把用小碗装的酸菜往她面前推了推,“觉得口淡就吃点酸菜,辣子吃多了不好——别问,等你老了就知道为什么了。” 这厢樊氏正沉浸于为人父母者既要为子女的下半生cao心又要为子女的下半身cao心的甜蜜烦恼中,那边阿春猛地一掀被子,连滚带爬地闯过来,伏在樊歌脚下请罪道:“奴该死,竟起得晚了,请您责罚。” 他请罪的罪名同他表现出来的严重性俨然不能混为一谈,樊歌只是被他的阵仗吓了一跳,樊氏却为他高高举起、轻轻放下的做派颇为不满。 ——何况还是那臭名昭着的扫把星! 阿春自然半点未落地接收到了樊氏毫不掩饰的恶意,他尚不清楚这男子同自家新主人的关系,只好审慎地俯下身去再次请罪。 樊歌用指尖轻轻碰碰樊氏的手,哄道:“你别生气啦。” “这不是为你不值?”樊氏起了火气,“平时看着还怪勤俭持家的,怎么到他身上就这么舍得花钱?整整二两白银带回来一个扫把星!” 樊歌这些日子同樊氏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