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情凝睇谢君王
腕上真如寺的佛珠不见了,顶替它的是钻石戒指。 “怎么了。” “没什么。” 何意羡掐断对话,他说话向来心血来潮随我高兴,上一秒还在说自己看走了眼,看错了人,下一秒没声了。 何峙手上的那点肌肤之亲,像抚弄一支娇生的荷:“说说看。” 何意羡的想法出没无常,岔到另个新话题,神来之笔一句:“那桥…我的。” “乱说话。”何峙正将熄灭的雪茄灰,轻轻地抖落下来,他始终雍容文雅,从容不迫。 何意羡在月下寂默了会,感到自己没有主观意识去呼吸,快要死透了去喂鱼了。 他没有胡说。束仇案子过后不久,何意羡彻底与他高明的老师闹掰。闹掰后果就是律师执照吊销,纸醉金迷的生活霎时堕入冰窟,纷至沓来的账单塞满邮箱,一念之误何意羡险乎要去借高利贷。 那时候他迫于生计,盲目顶了一家桥梁建设集团的法务总监。事实上也没干几个礼拜的活,没干任何实事,合同没看过两张。但大桥倒塌的新闻泼天盖地之时,他才愕然想起,似乎他在任时,技术部门提起过桥梁的结构和构件设计不合理,要重新计算桥梁的耐久性。技术老总声嘶力竭,拍桌子说代价再大,这个刀子也要下啊,否则必然有重大风险…! 可是,开完会的那日,何意羡在与大老板喝酒——这世上有三种铁哥们:一起同过窗、一起扛过枪、一起嫖过娼。酒酣胸胆尚开张,何意羡大言不惭,说狗屁风险,风险狗屁,真要翻修那是好几亿的雪花银啊,再有小鬼来缠,我给你当钟馗!老板哈哈大笑,与何意羡好得像失散多年的亲生兄弟。各政府相干责任人也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