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天浪静长鲸息
海面上风平浪静,在没有风的时候,即使是安达曼海,也只是无精打采、平平淡淡地卷起浪花拍击海岸。 何意羡戴的是有檐的礼帽,挂了一条芬兰世家紫狐皮的围脖,穿出赌场,离开三层甲板,尾随跟踪。 客轮有超过10公里的走廊和游步甲板,一路上像参加万国博览会,到处洋溢着热烈的气氛,列队行进的队伍齐声高歌。据说负责游轮装潢的是一个经常混迹于游乐场的设计师,他选定的爆炸性粉刷涂料。一切都必须要有冲击力!豪绅们花钱是来这寻新鲜的,可不能让他们败兴而归。 从庆典大厅、民族服装厅、鲜花玻璃房、歌舞剧厅和音乐厅,沿着夜总会中间的走廊到一个巨大的旋转楼梯,到了日光浴场就左转。中央小岛与公共绿地小广场差不多大小,有人带着宠物狗掷飞碟,有人的狗则太多,手里的绳子多就像抓着一把气球叫卖的小贩,这般遛狗手脚都得抽筋。于是只见仆人成群结队地在一个狗碟的距离里反复迁徙,狗主人只用站在原地,聊聊太平洋对岸的生意。 儿童在广大的人造沙地上赛车比赛,何意羡在参天的棕榈树下横穿这样的“撒哈拉”,进入狮身羊面像大道。那伫立着法老拉美西斯二世,和他金发碧眼的宠妃奈菲尔塔利。慕名而来的摄影师叹息古老的谚语——“喝过尼罗河水的人,不管离埃及多远,都会再次回到埃及。” 一幕幕快得如同一出浪漫喜剧,路过纵情悠闲观海的乘客和一对对甜蜜的情侣,通往海景酒廊的专属通道,有一群大鼻子蓝眼睛白皮肤的金融家们,每人一杯插着吸管的思慕雪,但个个拉着长脸,身上几乎都挂着一个乌克兰女郎,值得一提的是当地乐团正在演奏贝多芬的《英雄交响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