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陵曾对吹毛剑
这环境就像窑洞,冥暗一团,令人深感压抑。 只听到血水一滴滴地往地板上掉的声音,但筋骨若疼得厉害皮肤流点血也就不觉了。白轩逸像是被人长时间泡在水牢里,身上发白起皱。猝尔被捉到了地面上,冷得发抖,只能哆嗦着膝盖来保暖,好像很快就要死于一场急病。玻璃箱闪过嘶嘶的电流声,他也还没有醒。破碎的画面像散落在他脑子里的拼图玩具。全封闭的牢箱,漏不出一点叫喊的声音,但是他脸上露出肚子被猛殴了几拳的痛苦表情。 他那里有一点光,一朵小小的烛光似得亮。燃烧,照耀,突然被一阵风吹灭。 何意羡定格在了当场。耳边“咻”一声传来空气的低吼,就好像什么灵魂出窍时的动静。 人质,不仅白轩逸一个——何意羡对面能看到整齐划一的三间牢房,中间是他的哥哥;雅努斯在右;左边王瑛璐与楚茗共处一“笼”,人体标本一样被吊着。 每个都奄奄一息,人命悬丝。 看守把刀刃猛一下砸在白轩逸附近的地面上,实木裂开巨大声响的时候,何意羡似乎才恢复原状,重新有了流进大脑的血液与思考的能量,从他那一阵超现实的恍惚中出来。他开始把眼睛一直灰黯地垂着,仿佛有一种张力在压向双眸,连说一句话都需要用很多力。 “赌这些?”何意羡的脸静止不动。没有多余的表情,这时至多看上去心情有点无缘无故的低落。 “就赌这些。” “你和我赌?你是Z?”何意羡作出一个大为惊奇的扬眉。 坐在对面的,只是穿着皮裘礼服的斝女士。她按紧了耳孔里的通讯器,紧皱眉头:“Z先生临时要处理一些事情,决定让我暂时代表他。Z先生见证了你凶悍的牌风,终桌连清四人的奇迹,我们会直接宣布你是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