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宇啼血动人悲
看到何峙手上的酒精饮料,何意羡不免心里蒙上一层阴翳。 因为想到有一次,也是喝得脑仁发胀,圆桌对面,宾客戏说何律大好华年,为何不思婚娶哇。何意羡敷衍说,那不是遇不上对的人嘛。满座憾然时候,何峙却侧过脸低声耳语,他是否也有些微醺,近得再近一些,就会吻到他的鬓角般,然后说,如果有一个人能给你能想象到的一切,若事业上你已不需要,那么爱情何如,亲情亦然。何意羡当时当场失态,以一种全然看待怪物的神态,眼球充血,愤然离席。 那已经算是何峙最显迹的一次表白了,往后他所云的心意,总是像掌中沙、水中墨般纵逝,浓极而淡淡极而浓,一张一弛始终端着君子态度。导致何意羡再腻烦,再作呕,都找不到一个合适的宣泄口,积年累月,都沤烂了。 “酒不喝了,明天我晚上还有个局,也来不了。”夜里气温降了七八度,何意羡拢紧大衣,难能可贵地给出了恳切态度,“老师,不管以后发生什么,我自始至终都叫你一声老师,感恩你是我一辈子的贵人。” “这顶高帽,我戴不起。”何峙笑着轻轻摇头,态度却不动如山,“如果你还在怪我清晨的鲁莽,那么我不介意改日登门,向那位威名赫赫的白副检察长诚挚地致歉。” 他每句话都留有余地,这样的人周旋起来最累。何意羡只能挑破:“和他没有一点关系,一点关系都没有。我只是在谈我们之间的事,大家都是成年人,讲究体面。各有城池,最好不要越界,老师觉得呢?” 何峙却笑道:“而我的意思只是,关于九二三特大爆炸案的细节问题,我听说白轩逸颇有高见,或许我需要找个时间和他磋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