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怜自造恶因缘
换衣服只是个粗制滥造的借口,何意羡也有想逃避的时刻。 白轩逸这个傻逼,釜底抽薪666,上午合计完下午就在会场把秦海叉走了,吓得李建兴家里跳榻,不敢顶风出门,打球计划泡汤。何意羡戴上睡眠眼罩,一觉都到晚上了。 然,事实证明束仇没有知情识趣的能力。拔了座机电话线还不够,最后插花师被押解回来开门。 不能沟通,不在一个时空,一个维度上面。何意羡涉冰于纸牌屋,束仇耕耘在石器时代。 权势真是一种无处投诉的罪行,何意羡被迫向下兼容,圆谎换衣时候,脸上堆的艴然厚得可以刀刮,差些弄坏了一粒深海贝壳扣。 虽然心态糟糕透顶,完美仍然无处不在。降低正式度,不代表降低精致和品味,这需要一种恰到好处的火候拿捏。驳领宽度、扣位高低上凸显复古情调,换了中棕擦色鞋头逐渐变细的凿子头楦型皮鞋。镜子前调整嘴角高度,提醒自己脱胎于正统的绅士文化,走出房门,拾级而下。 和先前的运动着装相比,隆重太多,他把首付穿身上了。 以至于客厅的束仇看到他,什么神情,那神情完全是婚纱店里第一眼看到他的新娘,感动、惊艳,据说男人的这一眼至少可以存在记忆三十年。尤是领巾图案的几枚金色鸢尾花,便像火星子般,跳跃了起来,射进他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