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中立,有人贪心袖中温
屋里,大概有了丝猜测。 “我不想骗你,这样的雪天,不经任何人提起,我都会想起有关他的事。” 他看着对方视线慢慢低垂到地面,又有些不忍,“可你说的后悔之类,我不明白。” “不明白什么?” “你与他是两码事,为何会在今日相提并论。” “是我失言,不该问。”他说完表情看不出变化,但指尖的温度却越发冰凉。 宁折竹从来都很抗拒提起姜介之,也从未想过有朝一日会轮到他主动提起姜介之与别人说清误会的时候。 其实心里头觉得这样别扭极了。 可那道士看起来不算高兴。 他不高兴,宁折竹难得想哄他一二。 “妖比人的灵智开化要晚得多,我自混沌之际遇到姜介之,听他讲述人妖的偏见纠葛,一直都觉得他是类似于师长或者兄长这样的角色。” “九云山那百年间,他教会了我做人。” 闻人殊当然自愧不如。 听他又接着说,“可妖与人在根本上就有区别,我就算披着人皮,身下也是一颗兽心,我在方寸中的自如,只是因为我没有人那样丰富复杂的情感。” 闻人殊并不明白。 “姜介之两百年前曾问我‘喜欢’是什么,我当时一句也作答不出,可现如今无须他问,我自己也知道装了些什么心事。” “你明知道我同样畏惧你,却不明白我的心思么?” 那道士的视线对上来,似乎要将他整个人看穿。“我不敢明白。” 宁折竹觉得好笑极了,“你有什么不敢的?” 在荒屋,在废庙,在山上那一池秋水里他可是将什么大道有违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