缠床榻,命中人一尾卷之
转身进屋里,等了半个时辰,没等来酒,却靠在桌前睡着了。 他没梦到什么,浑身刺痛难忍时醒过来,天色已经蒙亮。 屋外的光都透进房间里,落在他身上,跟火一样灼烧他的皮肤。 睁开眼,微光刺入眼底,痛的他拧起了眉头。 然后下巴被抬起来,眼睛上被蒙上一条布带,身上在光下裸露的皮肤被拢进衣袖。 宽大的衣袍从头上罩下来,替他挡住四方八达涌过来的光线。 他眼睛不能视物,鼻尖只有一缕很淡的味道,能让他辨认的出眼前人是谁。 听见身侧人起身,还以为对方要离开,下意识伸出了手去抓他的袖子。 露出来的手背被光线烧的一颤。 反被对方那只修长冰凉的手握住,重新塞回了袖子,“别动。” 宁折竹听见他声音,松了一口气。 这些疼痛并非不能忍受,只不过眼前只要一黑他就要想起九云山上那些不好的记忆,纯粹是心里作用,才变得格外离不开面前的人。 他没有那么多的弯弯绕绕,就跟玉陵下起雷雨那夜,身上旧伤复发疼痛难耐时,抓着闻人殊说出“救我”那两个字的心境一样。 他只是刚好知道闻人殊是个好人,他知道这个好人一定会救他。 待到天光彻底破绽,明媚灿烂的光线洒进屋里,好像要把没有影子的人化为灰烬。 宁折竹就算满身盖满了衣物也没有任何缓解。 满身灼伤感犹如雷电劈下过后,雷火侵入皮rou的那种折磨,此时没有震耳欲聋的雷声,也没有银河倒泻的雷雨,光是静谧的干燥的空气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