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三
,在他们还都是普通学生、谈着普通恋爱的那几年,威利也时常出现这样的神情。 ——那时候是为什么呢?似乎是因为他时常要在休息日出门兼职,威利心里不情不愿,又怕触及两个人不太美好的开端,不敢提及“我养你”之类的话题,于是每每只能挂着这样的神情倚在门边目送他,叮嘱一句“早点回来”。 如果说威利和邑是一个整体的两极,那么威利应该是其中最温和纯真的那个部分。 下了飞机又几经转车,一路看着有些熟悉的路线,凌启心中渐渐生出一个有些荒谬的猜测。 果不其然,当车子停下,凌启瞪大眼睛,眼前的街景与房屋赫然印证了他的想法。威利将他带回了之前两人同居的小房子。 他被威利拉着走上台阶,输密码、开门、进屋、换鞋一条龙,就像他们几年前无数次一起回家的场景一样。 屋内的陈设也几乎没有任何变化,玄关的地垫甚至还是他们那个时候用的同款,如果不是左上角那团陈年污渍凭空消失,凌启差点以为这还是当年那一块。 凌启站在玄关,一时间有些恍惚,迟迟没有迈步。 一样的场景,一样的人,仿佛屋子里的时间被暂停在了那一年,从未流逝。 “宝宝。”威利从后头环抱住凌启的腰,下巴放在他微微颤抖的肩头,“欢迎回家。” “你不是说……已经退租了吗?”凌启嗓音沙哑。 “是退租了。”威利笑笑,就连说话的语气都是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