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又见花枯
父母,夫妻。 重合着一层关系。 顾汀舟的手在父、母,夫、妻之间,划出一条飘忽的虚线。 烟雾渺茫的倒流香跟着他的手指从此端,漫向彼端。 这味香没有活气。烟气静谧流转,腐朽得像g枯的骸骨,被噼里啪啦踩碎,发散出陈年的Si寂。 “奉历城月底举办高端论坛,慕夏发了邀请函。” 他闭目,“不去。” “你爷爷已经下了最后通牒,事不可过三。” 他并不想把自己全然暴露在别人眼皮底下,预先关闭了全息水幕,安然闭眼,只倒出冷淡的声音,“以你们的年纪,现在再造一个孩子完全来得及。” 人均寿命三百岁,一百出头,尚值青壮年。 “我不想有一个你堂弟那样的傻子做儿子。” 他握住靠椅的扶手,眼皮也不抬,“你可以选。” 话题每行进到这一步,总以对面切断通讯为句号。 香是好香。 燃香不同路轻那种粗鲁的x1烟,要尼古丁直gg侵入肺腑,而以更慢而优雅的方式,从毛孔x1入感官。 香料的成分也b香烟复杂。毕竟,价格数以百倍计。路轻常嘲讽,贵族有另一个高档戒烟室。 他常燃这一味,叫“无舟”。无舟无渡,无外无我,用以平心。 路轻喜欢烈烈燃烧的前调,他喜欢Si寂无声的尾调。至于象征生命流逝的中调…… “吻我。”她的鼻尖抵着他的,头发从耳边滑落,声音含糊,“怎么不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