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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人拍起手,带动周围的人也放下手机望向台上,演员僵在台上太久,就到了观众表演的时刻。

    成欣的耳膜刺痛,她双手紧紧扯着衣摆,身T像着了魔似的不受控制。她艰难迈动步子,每走一步,她的眼前就模糊一分。

    剩下的这段距离其实很短,然而心脏好像被肠子打了个结,稍微一动就阵阵作痛。

    她捱着这GU痛,走向蒋澄星。

    只是向这个人靠近一点,都这么难受。

    成欣忽然想到,她原本是不必待在这里的。如果罗筱同没有请假的话,如果她没有旁观过排练的话,如果从一开始就没有遇到蒋澄星这帮人的话。

    她或许会b现在快乐得多吧。

    电光石火之间,她想明白了一些东西。

    此前她对高中生活最美好的幻想,也不过是交一两个朋友、考个还行的成绩和做一点有趣的事情。

    第一个让这些梦想褪sE的人,不是罗筱同,而是蒋澄星。

    蒋澄星用她从小在琴键上跃动的手指,用她肆意遨游山南海北的照片,用她随口提及在准备的国外名校申请,像将隔夜的糕点碾成碎屑一样,轻而易举地就碾碎了她小小的愿望。

    她向她展示了另一种生活,让她有生以来第一次意识到命运的差距,那些她怎么努力也够不到的东西,在别人那儿却早已过气;这差距还在日复一日地扩大,无法计算在如此流逝的光Y中,人究竟失去了多少。

    而这些不可估量的损失,无论过去、现在,还是未来,都不可能挽回。

    过往的日子因蒋澄星而变得枯燥乏味,曾经的想望都被势不可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