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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有讨得过哪一个人的欢心就好了,就算只是在电光石火间想起来她一瞬也好,就算只是在无意间随口问及她一句也好,哪怕只有一个人,或许都不会令现在的她如此惶然无助。

    然而没有这样的人存在。素常的日子里不会有人向她投来目光。

    她被孤零零地扔在恐惧的血盆大口中,即将被这巨兽敲骨x1髓,拆吃入腹。她的手脚开始反复发麻,痉挛般的刺痛像疯长的藤蔓一般沿着四肢蔓延开来,各处神经末梢都响起警报,好像有无数条细小的尖锥在肌r0U里穿梭巡弋。长时间失去行动力令属于自己的身T都变得陌生,直到眼罩Sh润的触感传到脸颊,她才懵懵地发现静缓的泪水像小溪一样默默流淌。

    好像她对什么都无能为力,甚至连自己身上的变化都不能主宰。她像旁观者一般为自己默哀,又想或许这样的命运也无怪乎旁人。就算是小狗也分种类,而她的品相从生下来就不算得好,于是再怎摇尾乞怜也没有用,人们不会多给她拖回飞盘的时间,往往是在她没接住的那一刻,身后就已空无一人。

    毕竟谁都会倾向关照更有价值的东西,就像漂亮的小玫瑰天生拥有花季,远b路边的狗尾巴草更值得被Ai。

    成欣感到一种Si到临头的心寒,因为太冷了,所以就拼命在昏昏沉沉的头脑里翻找着暖和的东西,她的意识飘忽不定,思绪像打散的线团一般杂乱无章。

    她忽然很想回家。

    ——“家”。

    这个词冒出来后她一时没有能与之对应的具象,因为家不该是空洞的居所,也不该是没有容身之地的房间。

    笼子太过冰冷坚y,她想要是能有张床就好了,家里该是有张床的。一张宽大的软床,一个温暖的被窝,她可以陷在蓬松的床垫里来回打滚,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