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掀起风暴,那悬在半空的人必危在旦夕。

    是以无论被如何亲昵对待,仍然有一GU微妙的焦虑萦绕在成欣心底。要平稳落地,要远离这个人才最安全,所有理智的声音都在这么告诫她,这样的警告打相遇以来就一直不绝于耳,她反复说,反复听,事到如今却越来越难过。

    ——就好像在说,这样的温暖她不配拥有似的。

    火烧一样的不甘心,她已经很熟悉了,但也像以往一样,她对此无能为力。她不能拥有的东西太多了,大部分就算踮脚跳起来也够不着,哪怕是这样一个惬意安然的午后,也只能依托短暂的、虚拟的游戏才能获得。

    倘若在她的生命中当真有一个安全的、可以全身心信赖的某人,那想必这样的午后还会有无数个吧。但是她没有,所以什么都没有。

    心头的酸楚震荡开来,让成欣的呼x1都沉重了几分。她侧过头,nV人皮肤传来的温度似乎b自己的脸蛋还凉点,蹭上去很舒服。她把身T依偎得更近了。

    ——就算是无法拥有,此刻也近在眼前。

    她感觉到在发间来回穿梭的手指,时而用指腹摩挲过头皮,时而用指尖拨开结发,像在给小动物顺毛一般细致温柔。犹如热流自头顶徐徐流下,舒展开每一根经络神经,她情不自禁地轻哼出声。

    好舒服,舒服得快要落泪,犹如在腊月天裹上三层厚的大棉被,重得动弹不得,却暖得一塌糊涂,人一钻进去就只想摊下来融化掉。

    她又想起蒋澄星的目光,尽管那眼神时而让她有种像被天敌盯上了似的头皮发麻,但被注视本身却另有一种隐秘的快慰。当她疼痛的时候,哭泣的时候,叫喊的时候,有个人在身旁将一切尽收眼底,总好过以往什么都不为人知。

    被羞辱,被伤害,但也在被关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