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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离开花园前,又悄悄回望了一眼婆娑的树影。

    几天后,当成欣再次握下家门口的把手时,门扉没有打开。她又试了几次,反复推拉,门却岿然不动。

    被反锁上了,意识到这一点的瞬间,心脏骤然狂跳。它是从何时锁上的,又锁了多久?不该有的恐慌顷刻窜起,像电流般迅速蔓延到全身。深呼x1,冷静下来,也许只是个小误会,她在心里絮絮叨叨,外出顺手锁上自家门罢了,很正常。

    然而无意识中潜藏的不安仍旧固执地拉响警报。很奇怪很奇怪很奇怪,在这里住得越久,越有某种说不上来的怪异感渐渐破土。

    她失魂落魄地来到钢琴前,本想用乐音来平复一下心中的焦虑,可是当她在琴凳上坐好,却发现自己能做到的只有盯着黑白相间的JiNg灵们呆愣出神。

    快点回来吧,她默默祈祷,快点来告诉我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你是不会伤害我的,我知道;所以只要到我面前来,跟我像往常一样说说话就好。

    我当然相信你,我怎么会不相信你呢?你对我怎样,我都看在眼里。

    她游移的目光忽而定在了谱架处的钢琴灯上,灯T上有个圆形的黑sE按钮,但方才乍看之下,似乎隐隐闪过反光。

    晚上,蒋澄星一到家,就发现屋里只开了一处灯。她循光望去,看见成欣正直挺挺地坐在餐桌边上。

    她注意到桌面上空无一物,于是走过去说道:“想吃什么,我给你做。”

    成欣却反问她:“为什么锁门?”

    “嗯?入户门吗,”蒋澄星拉开椅子,在她身边坐下,“我只是担心你的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