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夜难明
顾砚愈给他一个嫌弃的眼神后放他进来了。 陆阁泽左右看了看:“你这房间还有金鱼啊。” 顾砚愈躺在床上打算再睡一觉然后回家,听到他这话打趣他:“怎么,你想吃啊。” 陆阁泽抱起小鱼缸坐到床边:“我不想吃鱼啊。” 顾砚愈觉得他发神经,不吃鱼想吃什么,吃什么需要到他房间里来。 “我这什么都没有,你来错地方了。” 他觉得今天陆阁泽这人像变了一样,话里话外都带着挑逗的恶趣味。 唯有清醒的沉沦才最可笑,他无法拒绝也无法默认一段感情开始暧昧的不清不白。 等陆阁泽洗完澡出来的时候,顾砚愈已经沉沉的睡了,他悄悄地走到那人边上,顾砚愈轻微的气息喷洒出来,他的睫毛很长,眼角有一颗小小的痣,老人说这是哭多了才会出现的,见到他哭仿佛也只有被打的那一次,明明没落泪,模样却梨花带雨的。 陆阁泽也阅人无数,他一度以为自己是直的,15岁时,一天下午,顾砚愈撑着脸在院子中眯着,他穿着一身清新淡绿色绸缎面的衣服,袖子连接处、手臂中间还有金丝细线缝制的图案,衣服在阳光下照射的像海平面一样波光粼粼。 陆阁泽看着面前的人入了神,脸不知什么时候凑了过去,等回过神来,湿软的嘴唇已经贴上白腻的脸蛋,睁开眼,那一瞬间的心动烙印在了脑海里,他深刻的感觉到心脏的颤动。 同性方面的关系他未曾想过更深的一步,于是开始打消掉这个念头,那天下午的回忆也成了他自己的秘密,久久压在心底。 陆阁泽用手指刮了一下他的鼻尖,然后轻轻关上门。 顾砚愈醒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