噩梦
手舞足蹈的小人,很喜庆。 “朋友结婚拿的,给了我一把。”何子澄笑了笑,把刚从班里收来的测试卷整理好,推了推眼睛,抬眼看向亓莞陶。 “你最近,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亓莞陶被她问得一怔,略有些发愣地对上何子澄的视线,笑容有些不自然,“有吗?” “你这孩子,心思重。”何子澄似是叹息,亓莞陶却听得心下一沉。 班里的同学大多都以为亓莞陶和祁鹤是一个随了母亲的姓,一个随了父亲的,只有少数跟他们同一个圈子的了解事实,祁钰对外介绍也只说亓莞陶是祁鹤的哥哥。何子澄是少数知道他们真正关系的人之一,知道的契机很巧合,是祁父来学校找祁鹤时,对亓莞陶讽刺了几句,刚好就被何子澄听到了。 因为这件事,亓莞陶对何子澄一直是能避则避。在这之前,亓莞陶是数学课代表,他成绩好,人也成熟,和何子澄师生关系还不错,两个人很合得来。 何子澄不会因为亓莞陶的身份觉得他怎么样或是歧视他,但亓莞陶同样厌恶他人同情的眼神。 亓莞陶较为强硬地说:“老师找我来是有什么事吗?” 理智告诉他办公室还有其他老师在,说这样的话已经很违背他之前立下的的形象,但将要被人看穿的恐惧让亓莞陶思考不了太多。 何子澄叹了口气,将一摞试卷递给亓莞陶,“把这些发下去。” 她没有多问,亓莞陶心里反而更难受,接过试卷应了声,确认何子澄没有其它事情后脚步沉重地往外走。 拐角的楼梯口站着祁鹤,显然是在等他。 亓莞陶吐了口气,“